(噗浪回數:10-11) *現代AU *BDSM相關 等到祭司清醒過來時,他人已經在休息室的沙發上。 祭司掀開身上的毯子,緩緩起身舒展四肢,才拿起一旁自己被人疊好的衣物走進浴室,他在外間卸下表演的衣著,最後要解下頸圈時忽而有些不捨。 既使不斷警告自己這個人過於危險,但是心和理智仍然不斷拉鋸,祭司惱怒而粗魯的拆下頸圈,好像不這樣就拿不下來一樣。他轉過身注視著背上排列的紅痕,而臀上只剩兩道明顯的鞭痕,他神情嚴峻下來,轉過頭不再看自己的身體,拉開拉門走進淋浴間洗浴。 當他整理好自己的一切要離開時,就看到帝王臉上帶著笑堵在前路。 祭司憋著一口氣,臉上看不出神情,禮貌性的對他點點頭,「今晚謝謝你了,帝王,這一次我受益匪淺,最後還麻煩你,衣服我會洗過在託人轉交給你。」 只見帝王挑起眉,「不必了,那身除了你也不會有人用得到,就送你了祭司——」 「這怎麼可以?我受不起這樣的禮物……」他不想輕易地受人餽贈,尤其是不想再有交集的人。 他轉而勾起唇又說:「呵,怎麼會?」帝王向前逼近,祭司不由得倒退直到背部撞上身後的門板,隨及帝王一手壓在門上,低頭看著祭司用他低沉而危險的嗓音說:「做我的奴隸,祭司。」 他的語氣彷彿穿透了他的內心,看見他心裡的渴望。他說不出拒絕的話,只能死死的咬著下唇,深怕一開口就令自己陷入深淵,甚至移開視線,逃避帝王螫人的雙目。 而帝王似乎早有意料,只聽他低笑幾聲,將一張紙片塞進祭司胸前的口袋,湊近他耳邊說: 「你別無選擇。」說完帝王就轉身離開,徒留祭司怔在那裡。 等到帝王消失在眼前,祭司站不住地滑下,坐倒在地。 惡夢。 祭司看著帝王離去的身影這樣想著,事實上也是如此,回去之後祭司連續做了幾天惡夢,神情憔悴到連相依為命的妹妹都發覺他有些不對勁。 「哥,你這幾天都睡不好嗎?還是工作太累?」女孩坐在桌前,睜著杏眼眉頭緊鎖,臉上寫滿了關心。 「沒事,」他反射性地要妹妹安心,「只是還有點不習慣現在的床,睡久了就會比較好了,別擔心。」說完他才想到什麼,微笑著說:「我自己在國外這幾年還不是好好的?我會照顧好自己的,丹翡,快吃吧?吃完我送你去學校。」 然而,丹翡臉上仍不見笑意,「我知道了,哥,但是——」不同於外表那樣甜美,女孩正經肅穆的看向自己的兄長,「我知道只是人都會有一兩個不想讓人知道的祕密或是心思,就算你無法對我說……哥,不管如何我是你妹,都會支持你的,就像你也會支持我一樣。」 他看著丹翡一時說不出話。 「還有,我不用你送,我男友要來接我。」丹翡說著咬了一口手中的土司。 從以前他就一直拿他妹妹沒有辦法,他笑著嘆了口氣,「我明白,但是我真的沒事。」 只是,一直到出門丹翡都一臉不相信他。 有很多時候,他確實難以向丹翡說實話,他也從來不想欺騙他的妹妹,即便他總是覺得丹翡其實比他還要通透。 但是他開不了口。人很奇怪,對待自己的親人往往最疏離也最狠辣。對他來說,他習慣性的覺得她不需要知道或者保護她不被傷害,忽略了丹翡其實和他一樣足以去承受、承擔挫折或是責任,也許是作為兄長的顏面問題? 然而,那個曾經他牽著純真、軟弱的孩子,終究超乎他所想像的長大了;這讓他總是有種錯覺,他被留在「原地」,而她已經越過自己跑去了他未曾見過的地方。 丹翡早就不需要他這個哥哥的守護了。 他的失落不僅僅是源自妹妹的成長,還有自己無能的空缺與責任的旁落。 跟那個「惡夢」不同,惡夢帶給他的害怕是感情上的失陷與著魔,但是他無法輕易的放下那張引誘的邀請。那張被帝王塞進口袋的紙片,上頭只簽了一串數字號碼,連署名也沒有,他知道帝王要他自己打電話回覆他,好幾次他都想把那張紙丟棄,卻不敢實行只能塞回皮包中,假裝什麼也沒有。 他不敢面對的同時,還有更多的失落於其中。每每夢魘侵擾,他都會想他為什麼偏偏會遇上「這種」類型?他注定會在裡面成為「輸家」。 直到有一天,他下班回家聽丹翡說有人寄了一箱東西給他。 「這是什麼啊,哥?」丹翡站在他身旁問著。 他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黑色行李箱就知道這是誰寄來的,他若有所覺的知道裡面會是些什麼,他幾乎要覺得自己快克制不住的顫抖。 「沒什麼……只是幫朋友代收包裹……」他明白自己的說辭推託,卻不想跟妹妹解釋太多,好在丹翡也沒有多問,他彎身拖起箱子回房間。 回到房間,他把箱子隨手擱在地上,轉身鎖門才打開箱子,果不其然是那晚所用的服裝和道具。他皺起臉按了按太陽穴又闔上箱子。 雖然那時帝王要他收下這些東西,可是他還是依照自己的意願,清潔過後就請朋友轉交送回,沒有想到又回到自己手上。他立時就打電話給朋友,一問才知道到是帝王又問了他家地址,才會演變成現在的狀況。 更惱恨的是他馬上就想到那串號碼,他抿著唇一時不知如何是好。 他嘆了口氣,出房間和妹妹用過晚餐後,腦中依舊無法理出思緒,他頹喪的想好像也只能和帝王談談。他找出錢包中的那張紙片,他盯著那串數字號碼,想著他不能逃避,然後就掏出手機撥出號碼,他聽著忙音腦中一片空白,直到對方接了起來: 「祭司?」 一聽到自己的暱稱,祭司驚慌的切掉電話,等到他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失禮的舉動,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又撥了過去。 對方接起電話就說:「原來祭司還會打惡作劇電話?」 「你……為什麼知道是我?」他強迫自己鎮靜下來,卻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正劇烈地跳動著。 「呵!這很重要嗎?不如說說你打給我的目的?」帝王低沉的嗓音帶著玩味的笑意,電得他的心麻癢騷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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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anuary 20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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